003 鑽進關帝古陵,在東漢墓室親密接觸關爺爺
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中期,父親帶著我,和20多位老鄉一起,從當陽淯溪鎮出發,到鄰近的遠安縣參觀“三忠於活動”。
在那片茫茫大山深處,老鄉耕田,老漢脖子上掛著毛主席像,牛脖子也掛著毛主席像;山民吃飯前,要虔誠地舉著“紅寶書”,高呼三聲“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”。當時,我不懂人們為什麼要這樣子。
解放牌大卡車載著我們從遠安縣回當陽。途經當陽城郊,看到一片紅牆黃瓦。見識廣的老鄉大喊:“這是關陵廟!”這一聲喊,大家都想進去看看。
當陽關帝古陵(朱正明 攝影)
大家跳下卡車,走進關陵山門,穿過一重又一重殿堂,在中軸線盡頭,有個山丘一般的大墓。祭亭前,一條狹窄的墓道,直通墓室。父親牽著我,循墓道慢慢走進墓室中央。在蒼穹般的墓室頂上,懸著四根鐵鏈,托著一個巨大的黑乎乎的棺木,周邊有兩口大缸,亮著忽閃忽閃的長明燈,莊重而神秘。守墓老人告訴我,這就是關老爺的棺木。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去,仰望著這尊被世人尊奉的大神!我用指頭輕輕摳了一下棺木,十分堅硬,以為是鐵鑄的,現在想起來,應該是傳說中的金絲楠木。
那天,守墓老爺爺告訴我:“你是走進關爺爺墓室的,年齡最小的膽子最大的孩子!”
就在那一次跟關爺爺“親密接觸”後,文化大革命越來越浩蕩,當陽人為了保護帝君陵寢,封堵了墓道,再也沒有打開。不過,現在我還記得並能找到,當年堵住墓道的那塊厚厚的大青石。只要稍一定神,那蒼穹般的墓頂,那黑乎乎的親切的巨大棺木,就浮現在我眼前。
當陽關陵珍藏的關帝教子“四好碑”(朱正明 攝影)
當陽關陵國際朝聖大典,中國社科院研員胡小偉(中)、中國作家修崍榮(右二)、陝西榆林關公文化研究會會長任富福(左一)、中國攝影家朱正明(右一)在關帝古陵前(張宏 攝影)
幾年前,當陽市舉辦關公國際朝聖大典。開幕式致辭時,我簡要講述了這個故事。沒想到,開幕式剛結束,數十位臺灣朝聖者圍上來,要和我拉手、握手、摸手。他們激動地說,“您親手撫摸過關帝爺正身的陵寢棺槨,靈氣十足!我們想沾沾福氣......”(攝影/朱正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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