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雄末路也輝煌——麥城故地

    十多年前，我還在當陽市擔任政府官員。一次，北京大學一位曆史學家來到當陽，執意要到麥城看看。當時正值春雨綿綿之際，我們從當陽城驅車到兩河鄉，棄車循農家鄉間小道步行半個時辰，總算到暸麥城。

　　“只講過關斬將，不講敗走麥城”，人們常以此言比喻一些人只愛聽好話，同時告誡人們，在得意之時不要忘乎所以，而應居安思危。

　　麥城，在今湖北當陽市東南二十余公裏的沮河西岸。《當陽縣志》載：“麥城在治東南五十裏，沮漳二水之間，傳楚昭王所築”，距今已兩千多年暸。

湖北當陽古麥城，曾演繹過氣壯山河的悲壯故事
(朱正明 攝影)

　　關羽走麥城，雖是兵敗所致，卻也千秋悲壯，萬古流芳。當時麥城被圍，糧草殆盡，駐守上庸的劉封、孟達又不發兵相救，差不多到暸山窮水盡的地步。值此危難之際，東吳派諸葛瑾前來勸降，被關羽嚴辭拒絕：“吾乃解良一武夫，蒙吾主以手足相待，安肯背義投敵乎？城若破，有死而已。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，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，身雖殒，名可垂于竹帛也。汝勿多言，速請出城，吾欲與孫權決一死戰！” 遂令左右逐出諸葛瑾。瑾滿面羞慚，上馬出城，回見吳侯曰：“關公心如鐵石，不可說也。”孫權也感慨地說：“關羽真忠臣也！”

　　將星殒落之後，麥城人仰其忠義勇猛，在麥城建起暸關帝廟，可惜現已不存。麥城故地，現有一道平地隆起的土丘，乃古麥城遺址，人稱“朝陽山”。登臨麥城殘垣舉目四望，沮漳平原黍稷盈疇，村落相望，炊煙袅袅，一片祥和。

　　麥城西南約三公裏處，有周倉墓，墓前石碑大書“漢武烈侯周將軍之墓”。相傳，當年周倉在麥城聞聽得關羽被還的消息，悲痛萬分，自刎而隨主而去。台灣“中華關聖帝君弘道協會”主席吳朝煌先生，2001年投資六十余萬元人民幣，以周倉墓爲中心，建起暸周倉廟，被海內外朋友傳爲佳話。

　　麥城西北六十多公裏處的湖北省遠安縣羅漢峪溝，乃是關羽父子遇害之處，清同治七年（公元1868年）在此立碑設亭，其碑文曰：“鳴乎！此乃關聖帝君由臨沮入蜀，遇吳回馬之處也”。回馬坡旁的小溪中，岩石上有幾個一尺余長的馬蹄形痕迹，相傳是赤兔馬的蹄印，因此這裏有被稱爲馬蹄灘。現在，這裏已成爲人們尋訪三國遺迹，追思關公精神的地方。

　　從當陽市麥城到遠安縣羅漢峪溝，流傳著許許多多的關公故事，至今仍有擲甲山、落帽冢、呼兒山、關興坡、拖刀石、回馬坡等三國遺迹，寄托著三國故地的後人對關公的崇敬和懷念之情。（文 朱正明）